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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的从业心得告诉我,书画鉴定是一项复杂而艰辛的工作。一个优秀的鉴定专家必须具备深厚的文化积淀和精湛的艺术素养,不但要有丰富的从业经验,而且要有细心敏锐的洞察力,总之要勤奋敬业,博学多识,严谨治学,细心考证,谦恭坦诚,实事求是。切忌心浮气躁,夜郎自大,主观武断,不负责任的妄加评判
* 联系人:书画鉴定专家肖坤
* 纪念著名中国画家、美术教育家萧龙士先生诞辰一百二十三周年
* 萧龙士(1889.5.16—1990),名品一,字翰云,自幼喜书画,先后师从吴昌硕、齐白石等大师。擅画大写意花鸟,对山水、人物也有涉猎,其兰、荷最为显著。为江淮画派创建人。先生是我国有史以来少有的百岁书画家,有“画坛寿星”之誉,更以“德、艺、寿”齐馨而备受社会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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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研究  
标题: 泥海 墨海 香海
作者: 柯文辉
内容:
   同理想的艺术家片刻相处,终身难忘;毕生共事,不会厌弃。 欣赏高级艺术品往往是乍看不美,细看不丑,愈看愈妙。她有数不清的情弦拴住你的神经.轻轻一扣,便会颤动不已。 我不敢说萧龙士老先生已经走入了这种境界,但可以肯定.离他并不遥远。通过百年的人生选择和艺术选择.达到了他相对的完美。现在和将来对他和他的作品都不会热得烫手,更不致于落到被遗忘的深渊。 这位内心充实、质朴、恬淡、无病、无倦、无忧、无惧、无私、无虑、无敷衍的人世神仙,空谷香草,淮海苍松.是霄壤间的奇踬。史册 罕见,举世无双。他度过了百岁大庆,砚田依旧腴沃,灵感时敲心扉。三十六年来我们只有过几次短短的交谈.偶而见他提着仿佛是玩具,至今仍不需使用的手杖,在深巷或柳影中散步。四分象老农.六分象乡村退休的老夫子,也想凑上去请教,但始终没有勇气去打扰老寿星,总是克制的站在远处注目致敬。没有戏剧性的掌故可资谈助。加上自愧无知,不配说长道短,只能献上这气味的“美术散文”聊代蟠桃。 评价一位艺术家.首先要熟悉哺育过他的环境。徐淮一带的新颜,我无缘目睹,不好擅说,事实胜过雄辩;说到古老风雪,还有幸见过余 额悠然的豹尾。 刚刚解放.我背着铺盖从黄口徒步县城。途经陶楼,舌蔽唇焦。就到路旁的一家小饭铺去求饮。 “俺的茶贵,茶叶有点霉味.还得要一千块钱一壶!”当时的干元与今天的一毛钱同值。主 人脸上没有职业的笑容。 付清茶资,牛饮了四碗,丝毫品不出茶味。店主兑水两次,绝不殷勤。 “ 天都快黑啦,龙城(县城古名)还不近。一 路上买不着啥吃的,不如吃饱再赶路。” “来五个包子”! “口气不小!能吃掉仨就 算大肚汉,凭你这身架, 一对就管劲!” “听你的,来俩,要几文?” “俺的包子馅儿差,皮挺厚实,四两头子一个.里头没少掺和棒子面,光使好面俺得蚀本。讲到钱也可笑,眼下你吃了包子,刚才的茶钱就不该收.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我还该找你二百文才对!”他递来包子和两张钞票,使我久久愕然,不知所对。 后来,我把这段《天方夜潭》式的小插曲告知萧翁,称店主为“君子国”公民。萧老自豪的大笑:“笑何丞相的老乡就是不赖!不赖!有孬瓜瘪枣也少!”对故乡的依恋,相亲的赞美贯串在他的艺术中。 不久,有位朋友来到萧翁任教的萧县中学,告诉萧翁:“您老年过花甲,要复员回乡了!” “唔,”老人漫应了一声,照旧画着大公鸡,平静得使报信人惊奇不已。 几天后,县府单劲之、孙东民等几位干部认为此举不妥,前议被推翻.那位朋友又来报喜.老人正在写幽兰,仍旧漫应一声:“唔”……并未放下画笔。 正是这种与人无争又肯以美利人,勤于创造又不为物役的生态,许多次的飓风暴雨都绕他而过。偶有触及,也被他那绝不圆滑的笑容所冲淡。人们在春风中轻视的东西,往往正是他们在隆冬季节求之不得的东西。此老百劫天全,给人很多启示。 画院成立,萧翁兀坐在会场后排的一个角落,右手在膝上画个不停。一位青年画家恭请他坐到主席台上去。 “上去做啥?”他半眯着眼仍旧在画。 “您老是副院长,我扶您上去!” “我咋不晓得?画画呗,当啥个长……” 对画外的地位,荣誉,他从不伸手,这样萧老才成其为萧老啊! 前几天,全国青年京剧大奖赛电视实况转播,萧翁场场必看,每看必究。两个小时的时间始终精神饱满,叫好不绝,家人劝其早点休息,老人果断地说:“不睡!不睡!非等看完再睡。这样好的戏到哪去看!我这一辈子才看过一两次哪。”又招手儿孙都坐到电视机正面来,说:“这样演员看到我们人多演的更带劲。当他看到室内只有儿子和儿媳了,叹道:“可惜!可惜!这样好的戏没人看。演员看了太寒心,明天再演千万提前招呼左邻右舍都来看……。” 剧终,催老人洗脸睡觉,他看到评委们还没走.说:“别忙!别忙!等人家走完咱再走”。 啊!原来老画师以幻为真,把屏幕当成了舞台.神游艺海,超然忘我,一举一动,凝聚着老人对艺术的酷爱,更尊重艺人们的血汗结晶。 去年初冬,我的小女朴群去看萧翁作画。告别时,她将萧爷爷扶到床上坐好,刚转身出门.就听到画室里“卟嗵”一声.朴群和萧老的孙儿们推门一看,老人跌倒在地,连火炉上的烟囱也被绊倒,才发出了声响。孩子们扶起了老先生不安地问道:“爷爷又起来干啥?” “俺送客,再小的闺女也是客呀!” 群儿悄悄溜出大门,一气跑到包河,坐在草坪上哭得伤心之极!幸而寿翁无恙,小小的镱头使得老人家慈爱的侧影更凸出.无声的举止也能显示妙象的庄严。我写到此处,歉疚泛上心头.惶悚中感到一阵颤栗。朋友!您读到此处,心灵也会受到震撼吧?是的.我听到了从四面八方透过千墙万壁冲入我斗室的回声!良知忏悔的童声换得的是河流、草儿、花蕾、星星、钟楼.还有百岁老人宽容的微笑,这一切构成醉心的和鸣……。 许多艺术家作品比作者高;萧翁是人高于艺。我爱此翁,胜过爱他的书画。每当旭日推窗.华灯吐彩.你肃立一旁看着老先生横陈一纸.凝神遐思,或是梅舞兰歌.铁线纷披,春光怒涌;或是无言对坐.心电交流。那北国伟岸丈夫的肝胆气息,加上九十年间从他砚中流出的墨浪,溶汇成一片墨海,净化着他生命的真璞。那源于深海水晶宫的条条情溪.带着东方民族的温馨,通过线条墨块,挂在我们的四壁,挂在我们纤纤不留的心空.流入我们的胸臆.涤荡我的凡俗之情,提示我的浅陋.忘却由自身愚昧出的巨剑;由不自量力而迎来的漫长旅程与单调的劳顿由一点清醒而换得在时空面前渺小感;由低能编织成的一串串无所作为的长夜。我以平庸的双手.摸索到自己缺少创见又不甘于人云亦云,诚挚与阴冷、孤癖入直率与拘谨纠缠不清.在解脱傲骨清高背后忘不了衣食儿女,幻想过罗曼斯又不肯执着追求的普通灵魂。是粗糙、是安详。是丰富、是单调、是狂是狷,是渴望超凡绝俗却又不能斥退名利诱惑?自己也不很了然。于是,长者萧翁何他的杰作以浓重乡音倾吐出一支仿佛是秋月在天,豆棚瓜架下农民老大爷如泉絮语的协奏曲,凌驾于一切音与色之上。物之为我,我之为物,我在看画.画在画我;甚至此身何处,今夕何夕?都在真真幻幻,似记非记之间。清醒的麻木.模糊的具体,深邃平淡的广寒宫向我敞开了大门,我矛盾的跨在门槛上,成败得失,归于大朴。我以为擒住了艺术的真谛.其实也还只是一些鳞爪。—些童心雀跃,真气横流,与缶老,白石面目迥异,有萧老独特个性的鳞爪。透过雄健浑辣的老笔,表现出自信的谦虚,奔放的含蓄,返老还童的视觉所采撷来的扎实与稚拙。搔首弄姿,剑拔弩张的障碍早已跳过去了,浓淡、干湿、冷热、张敛。动静.轻重、肥瘦、繁简,无法而聚众法,已经不能限制老人的自由。有些作品松秀活脱,漫不经心,笔风轻盈,却能摄风而行。甜、媚、浮,泛、尖、薄、纤、柔等等泥淖,——飞腾而过,鞋底上也没有污迹。不失其心,不脱其形,一味修炼效颦,只会买椟还珠,失神失貌。跟着老人的行踪.似乎听到了萧老的心声:朋友崖,还有一片香海。你总不会满足于嗅到兰惠之香而:游吧?” 我摇头叹息,袖手无言。 老人洞察了我的肺腑,拍拍我的肩头说:“我以真情至性为宁,大笔作桅,小笔作浆,宣纸为帆,故乡的清风,心底的贞风,还有来自青藤、白阳、八大、石涛、杨州八怪、缶老、白石先师的笔锋推波助澜,同探妙悟的香海,开掘诗情的深层和美的高层。我读书有限,自先秦和元代的艺术,还有西方绘事,我都涉之未深;书有天趣,碑味不足;诗的造诣远远比不上书画。溢美者不是知音。我自己承认的弱点,你为什么不敢详加分析,做到对后代有利?” 我只能含糊地环视左右:“您的不足之处,百分之九十九的画家都具备;有您长处的百不挑一。何必苛求.弄得大煞风景?请听我一绝: 兰无百岁人百岁,人罕千秋画万秋; 千秋青史传人品,流芳岂赖管城候; 我欣然从时间之树上摘下两天,记载这睁眼的梦幻,为您,为我,也为今天未来的老寿星、老画师们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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